信息流通从业者/沪国小市民/工作狂人肉电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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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FF14]生于朝阳 CH.1

※完全自设

※废土

※FF14,阿尔光,乙女向

食用声明:乙女向,阿尔菲诺×光(?),世界观重构,废土,请勿代入游戏原作。|| 更新待定,欢迎评论,日后要是填坑不了,请随便用我的设定(……)

我不太写同人,挺想被掐的……听说乙女地位挺奇妙的?

 

Chap. 1 客人

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,太阳还没有升起,能够听见老板洗漱的动静。

这座城市已经逐渐从死寂中活过来了,拾荒车的引擎振个不停,不时有飞行器越过屋顶,远处兵工厂昼夜不休地产出黑烟。冬季供暖不足,想必又有谁死于寒冷了吧,他的家人悲壮地哭他、埋葬他。

我盯着天花板:颜色泛黄……希望没有危险驾驶的弱智砸坏屋顶,不然老板会把帐算在我头上;角落的蜘蛛对我虎视眈眈,墙皮受潮剥落,就这么垂下来。我始终没有余地去关心它何时落下,兴许会掉进嘴里,兴许在那之前我就搬走了。我这么想过无数次,奈何并没有付诸于行的金钱,就连离开这个破客房都是难上加难,不可能去更远的地方了。

十年前,帝国侵略了这个国家,而我失去了在王都工作的双亲。现在,我正躺在旅馆客房的床上,与蜘蛛、老鼠、蟑螂共处一室,享受着摇摇欲坠的宁静。

无望的新的一天,也是我最标准的剧本。

“——喂,光!你醒了吗!”

我被这声吓了一跳,是米咖。等我东张西望一阵,终于察觉到昨天我把通讯水晶扔到地上时,光辉又黯淡了。

米咖是我的同期,猫魅族,也是少数会在公会和我搭话的人。因为种种原因,她成为了我的工作代理。这倒不是因为我不擅长交际,而是我“过于拼命”,让她感到“很担心”。

在被失控的机甲抡起铁臂砸中的那一刻,我还以为我要死了,能清晰地听见骨肉分析崩离,但是据她说,我一直紧紧地攥着核心能源,掰都掰不开。我听得目瞪口呆,这可不是因为我爱国敬业,只是那是我最深入战场腹地的一次,不拿白不拿。

“光!!!!”

“干——嘛——我在换衣服!”

睡裙落在我脚边,我扣好衬衫,套上皮甲和手铠,还有最近中意的带金属配件的靴子。好多是我从野战医院那里买来的,他们便宜处理死人物件。这个形势下,每个人对此都趋之若鹜,我也觉得不失为提升装备的办法。

“你那里有人吗?”

我说:“拜托,我在屋里。”

“那就好!”她松口了一口气,“你今天还没出工?”

“没,刚刚起来。”

我继续围好束腰,系上绑带,面对柜子里一排长枪弹药。又名,机工的生命,我赚钱用的家伙。我时常产生错觉,以为打开衣柜,映入眼帘的会是芳香柔软的衣服,而我还是会和父母吵架、甚至愤而出走的年纪。

米咖问我:“那你能来公会一趟吗?”

“当然,”我说,“有什么好事吗?神秘兮兮的。”

“你来了就知道了!我保证你会开心!”

我想大概真的是不能直接说的事。

说到我的同屋人——虽说老板是个缺心眼,很好说话,至少不吝啬暖气,老板娘可不是。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人,不是聪明,也得有野生的直觉。不幸的是,老板娘两者兼具,我就被她和她娘家的那群黑社会狠狠坑过,在古董交易中差点被杀了,亏得老板能和她同床共枕。

缺心眼老板喜欢吹嘘他给我的待遇好,实际上我正在担任前台接待,还给老板娘打工——正确地说,虽然价钱是好看,但算上额外的,你对我好算是应该的,老板!

公会位于市中心,从这里出发,走路十分钟。

在前一个出租房,因为我没有按时交钱,东西被房东甩到街道上,还被小瘪三顺走了工具,那之后的一个月,夜晚就等于公会的桌子底下。大家兢兢业业,充满归属感,可惜公会上层的旅馆废弃了,毕竟不会出现什么观光客了。我只是看在米咖的情面上,得以去那里睡觉。

米咖说,如果我再体型大一点儿,他们就不会同意了。我往往打哈哈,她可不知道我的家庭。

母亲是混血,脸上覆盖着薄薄的鳞片,几乎是看不出来的,但体型出奇娇小;父亲在人类中身高中规中矩,二人站一起倒也没有不可接受的差距。我混着四分之一的东方异族之血,可惜从来没有见过人类、拉拉菲尔、猫魅以外的种族。

我轻手轻脚地下楼,发现店门大敞。这家旅店正对着一家小赌坊,只有三张长桌子,几个醉鬼口齿不清地喝彩。这群人像机器一样运作,吃完就睡,睡完就吃,赌博、喝酒,然后浸入发霉的空气中开工。

古董交易仅次于战场拾荒,都是转手卖出去,业务相重叠,导致商业冲突不断,双方互相看不起,互相明嘲暗讽,在我看来是白痴行为,火气没地方发罢了,赚得都不多,相煎何太急?

公会的存在,暂时抑制了冲突,不过他们看到我,言辞间仍会流露出鄙夷,我照例无视。

领头的中年胖子啧啧道:“哟,这位不是光小姐吗?又要去捡垃圾啦?”

于是众人开始荒唐大笑,呼出污浊的烟草味。我尽力止住去掏耳朵的冲动,继续大步向前。

“你知道吗?有外乡人来了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公会的客人!”那混球越发嚣张,拽过旁边的店员小伙,“你说说!捡垃圾的人,哪里还配叫冒险者啊,公会应该改成垃圾回收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“先、先生,我……您……”

那小伙计裹着头巾,看起来快哭了。要是学校还开着,他应该在那里才对。我不得不停下来,深深叹了一口气,身后传来“快说啊”“你想反驳老大吗”“少给老子得寸进尺”的威吓。

见我似乎犹豫了,跟班的几个更有胆量狐假虎威,还用手去推人家。

我从肩上卸下猎枪,取消保险,装弹,上膛,直指地面——

嘭!

沉默过后,领头的唐突地吼起来,“你们这些玩意儿,成天拿着武器唬人,跑去战地捡垃圾,有种去抗击帝国啊!搞自己人算个屁本事!我们古董协会倒卖盗墓又怎么样,装个屎正义,倒是给组织捐钱啊!这个……这个国家,沦陷整整七年了——”

我他妈当然知道。我都快满二十岁了。他被我的瞪视惊了一下,显出茫然,复而重新捡回愤怒。

“来!啊!……”

嘭!

他们终于闭嘴了。那个胖子喘着粗气,几度想追上来。

不知为什么,我加快了脚步,先前的呐喊却挥之不去。

他一点没说错。变成孤身一人,已经七年了。

成为拾荒者,不,幼时憧憬的冒险者以来,我什么都干。给我钱吧,雇佣我吧,我要活下去。我对谁都这么说,他们也相信我价低是只想维生。

 

等我敲开公会办公室的门,太阳已经完全冒出头了。

“辛苦了,快请进!”

米咖拉过我的手。她拥有一双和气的咖啡色猫眼,橘色耳朵紧张而愉快地轻颤。

我说:“到底怎么了?”

她的长尾巴勾了起来:“是关于‘客人’的!”

客人。啊,刚刚那个找茬的胖子提到过,公会有一位客人。

我纳闷道: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其实呢,那位大人想去战地做调查,希望我们可以引荐老练的冒险者作为向导……”

“原来如此,所以选了我?”

“是的,”她说,“你的表现稳定且出色。”

我们穿过走廊,两侧的观赏画都被挂上了布,光从门上的小天窗透进来,在木地板上投射出平行四边形。转入拐角,便是一条死路。尽头设有一张桌子,展示历代公会长的肖像画。米咖蹲下去,抠到一个机关,用力旋开。

压抑、沉重、庄严,只有我们的呼吸,落在暗道里的石头上。大厅热闹的声息自楼梯升上来,随着入口合拢,渐渐远去,无数调笑怒骂,简直来自另一个世界。不如说,是我们处于他们一无所知的世界。

我忍不住了。

“这和复国军的计划有关吗?”

“他是自艾欧泽亚大陆远道而来的,拂晓血盟的客人——”

门扉慢慢向后移动,一抹耀眼的银色跃入我的视野。

受到黑暗洗礼的眼睛尚未分析出那是什么,银色的主人便已经行动了——啊,他是长头发——接着,我被他的耳朵吸引住——直直的,尖而长,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妖精,吐出令我心跳大作的异邦的口音。

 

“您好,我是阿尔菲诺·莱韦耶勒尔。接下来的几天就拜托您了。”


-TBC-

我喜欢的三重矛盾已经构筑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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